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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为师傅的陈钟樑先生去世了 | |
作者:余映潮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1/1/11 21:15:24 | |
我称为师傅的陈钟樑先生去世了 余映潮 2011-1-10 2011年元月5日上午10点,中国语文界的一颗巨星陨落。 敬爱的陈钟樑先生因心脏病突发,在上海不幸逝世。 陈钟樑先生,1937年生,我国第一代的特级教师,上海市“名师工程”导师。曾任上海市教委教研室副主任、全国中语会副理事长、全国中语会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是华东师大、上海师大、华中师大、四川师大等多所院校客座教授,香港国际教育交流中心特邀研究员。 早在80年代,陈先生就是上海市优秀人民教师,1985年就已经肩负上海市教研室副主任的重担。 陈先生的逝世,是中国语文界的重大损失。 这种损失无可挽回。 他是中学语文界真正的大师,真正的大家。 一位有着厚实的文学、美学、哲学功底的学者。 一位从学术的殿堂里走过来,走到一线教学中的大师。 一位中学语文教学改革与教学研究的专家。 一位兴趣广泛的、其思想的触角涉及多个领域的学问家。 一位获得了全国中语会终身成就奖的语文教育家。 一位已过七旬仍然能够走上讲台上出极为优秀的示范课的中国语文人。 一位用审美求知的眼光观察世界的充满童趣的可爱的语文教师。 一位永远用美好生动幽默的语言表达生活的文化人。 一位极有修养、极有学养的君子。 无数年轻语文教师治学、为人的楷模。 我心目中的学术导师。 我与陈先生见面的时候不是很多。若干年来,每年约有一两次。 但凡见面,我必称他为“师傅”。 听到我称他为“师傅”,他的脸上就漾起快乐的笑容。 但凡见面,我都要请他讲点语文教育的故事给我听。 他就讲杜十娘,讲方志敏,讲纪昌学箭,讲风筝…… 他在吉林师大附中、上海市建平西校两次评过我的课,让我受益匪浅。 他曾邀请我陪他到吉林师大附中讲学,就在那一次,我创纪录地讲了四个课。 他曾经请我代表他参加湖南长沙的一次讲学活动。 他曾经多次邀我到上海华东师大讲课讲座,培训教师。 …… 我的最幸福的与陈先生在一起的一次经历是,陈先生和他的夫人带我畅游世博园。 这是2010年5月28日。 早上九点,我与参加华东师大培训的老师们一起出发,前往2010年上海世博园游览。 车行一小时,到达浦西进口。 陈钟樑先生和他的夫人早到了,在微微细雨中打着伞等着我。 进入园中,面积巨大的世博园一时让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看起。 陈先生说,每一处场馆都需要排队,需要排长队的场馆咱们不去。 于是我们专看那些排队的人比较人少的场馆。 居然发现,如果有身份证明,有的场馆七十岁以上的人可以走“绿色通道”,还可以“带”一个人进去。而陈先生恰巧带上了身份证。 于是在参观卡塔尔馆的时候,他就亮出身份证,将我带了进去。 这就样,一天下来,我们参观了黎巴嫩、伊朗、卡塔尔、斯里兰卡、巴基斯坦、以色列、印度、澳门和中国馆。 陈先生,一位年龄比我大10岁的老人, 在一天的游园活动中,就这样不辞辛劳地“带”了我很多次。 当深沉的夜色笼罩大地的时候,我们告别。 陈先生的73岁的生命中,有一天——在世博园的这一天,是陪着我的。 2011年元月5日下午,华东师大的郭良君先生打电话告诉我陈先生不幸逝世的噩耗,他泣不成声。 我顿时潸然泪下。 现在想起来,先生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一一清晰在目,让我心酸。 陈钟樑先生,是我称之为“师傅”的人。 陈钟樑先生,是我的最好的学术导师。 我默默地研究着他、体会着他、学习着他。 在我的电脑中,有一个《陈钟梁先生》的文件夹。 这是很多语文教师与语文教学研究工作者所没有的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中,我收藏了陈先生的或与陈先生有关的80多篇文章。 这些文章篇篇都好,篇篇让我读有所获。 我常常品读这些文章,有真切的常读常新的感觉。 这个文件夹中收藏的很多文章,都是珍品: 《陈仲樑解读<故乡>》 《陈仲樑解读<合欢树>》 《陈仲樑解读<落花生>》 《陈仲樑解读<想北平>》 《陈仲樑解读<云雀>》 《陈仲樑解读<风筝>》 《陈仲樑梁解读<背影>》 《陈钟樑执教<致橡树>教学实录》 《陈钟樑执教<背影>教学实录》 《陈钟樑执教<合欢书>教学实录 《陈钟樑执教<风筝>教学实录》 《陈钟樑执教<卖油翁>教学实录》 《告别极端,走向成熟》 《<散步>听课漫笔》 《陈钟樑谈高中课改》 《案例——一个新概念》 《辨词析字——语文教师的看家本领》 《反思之后的回归》 《陈钟樑访谈录》 《教师的教学素养》 《陈钟樑谈语文教学教育理论》 《“蚯蚓”课,别开生面》 《燃起学生心中的火把》 《千万勿忘“我”是谁》 《好好享受这顿知识的盛宴》 《高中语文课程三个基本理念》 《语文课程标准:语文学科特点和时代发展要求的统一》 …… 我称为师傅的陈钟樑先生去世了。 他最后留给我们的最耐读的长文是一篇30000字左右的《半生缘,一世情》。 这篇文章收录在在由首都师大出版社由陈金明先生和苏立康老师作顾问、张蕾和林雨风为主编的《中国语文人》(第一卷)中。 《中国语文人》,表示着对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全国中语界卓有贡献的人物的精选。 钟樑先生在文中写道: 对于我身份的介绍,说实在的,我不在乎什么“专家”、“教授”之类,我最珍惜的是教过初一到高三六个年级的语文,也当过初一到高三六个年级的班主任…… 在我担任校长期间,坚持上两个班的语文课,一个初中班级,另一个高中班级,始终没有间断过…… 当年,《文汇报》曾有一篇赞扬我课堂教学风格的短文,题为“常教常新,不落窠臼”。其实,这荣誉不属于我个人,而是属于上海市的…… 应当承认,我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之前所有的公开课、展示课、录像课,都是在聂国彦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完成的……我们的认真程度是现在一般青年教师难以想象的…… 近几年,我以“老汉今年已七十”的姿态,上了几堂研究课。有鲁迅的《风筝》、史铁生的《合欢树》、汪曾祺的《胡同文化》,都是从自然段入手的,多多少少焕发点新意。我觉得当前语文教学不乏宏观,不少课人文精神过于张扬;有时,又过于微观,抓住一两个字反复玩索,缺少整体把握。因此,我在教学中首先把注意力投注在自然段与句群的连贯上,建立一个中观层面。这仅仅是我的理想追求…… 现在,七十三岁的钟樑先生走了,带着他的理想追求,带着他的辉煌事业。 他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哀伤和深切的思念。 他的年轻的阳光的智慧的中国语文人的姿态定格在所有热爱他的人们的心中。 他的思想和他的实践,将长久地影响着我,影响着无数的语文教师。 他将在天国安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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