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人家 沙市六中 度成华 来到吐哈石油基地,虽然没有看到37道杠的石油大棉袄,没有闻到扑鼻的原油香味,但我在和同事和学生的交流中,那种石油人家的浓浓氛围还是不断向我扑来,让我不断感受到石油人的质朴与坚毅、顽强与豪爽。我们学校教务处的黄萍主任,谈起他的父亲,一位在钻井边干了几十年的老人时,就说:“父亲的那件37道杠的大棉袄,我提都提不起。”不是棉袄太重,而是溅在上面的原油太重,这真是一个见证,以前我们在照片上看到王铁人穿37道杠上,每一道都凝聚了石油人的艰辛与汗水。黄主任的父亲退休之后,过冬穿羽绒服了。但还珍藏着那件37道杠的厚棉袄,珍藏着他一生无怨无悔的奉献。 我教的班上有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名字叫俞燕。她说在她小时候,有一回生病了,病得很重,好些天都在医院里输液,日夜都是妈妈陪伴着她,照料着她,可远在采油基地的爸爸别说到医院来,就连电话也没有打回来一次,妈妈生气得很,等她病情稳定之后,便赶到竖立井架的地方,要找爸爸问罪,可赶到之后,已是夜里12点钟了,爸爸还没有下班,一问才知道,井上工作非常忙,爸爸每天都要到凌晨一两点钟才下班休息。妈妈的气顿时都消了,问罪也改成了问候,在工地照料了苦累过度的爸爸好几天。 这故事多少有些让人心酸,但更多的却是让人感动,从问罪到问候,折射出石油人的多少艰辛多少奉献。 还有一个小男孩,瘦瘦的,叫李俊玮,他在生活中印象最深也最难受的事,就是独自在家里等妈妈,因为妈妈就在基地设计院工作,每天都会下班回家,而爸爸在采油点上工作,好几个月才能回一次家。李俊玮从小就尝够了孤独的滋味,有一次他放学回家,一直等到天黑妈妈还没有回来。这时,爸爸打来电话,李俊玮哭着说:“就我一个人在家,妈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结果,爸爸又把电话打到妈妈的单位,原来妈妈在单位正有要紧事加班,等妈妈很晚回来,看到饿得慌盼得苦的孩子,自己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石油人家,不了解的人总觉得很有些荣耀,可他们生活的艰辛,经受的磨难却很少有人去感受。有一首很有名的歌唱道:“茫茫荒原立井架,云雾深处把井打”,石油人追寻的是荒原、云雾、偏远、远离。城市的繁华与喧闹,他们的人生注定了相伴相随的是亲人久别,奔波劳碌,四海为家。 国庆期间,钻井公司到基地作国庆汇演,有一个舞蹈叫《一张照片》表现石油人三口之家在离别、牵挂中生活的故事,台上是演员非常投入的表演,台下是观众情不自禁的共鸣,演出结束,掌声雷动,有些观众甚至站立起来使劲鼓掌。个中原因是十分清楚的。演出之后,我写了一篇评论,发表在《吐哈石油报》上,我说,石油人家是奉献之家,光荣之家。 这就是我到新疆之后,对石油人家的认识。
|